顾松年握在掌心,灌入一丝神识,崆峒印立刻释放出一道光芒。
在光芒出现的一刹,四边的景色开始迅速倒退——飞溅的血花回到头颅之中,刑场上的人都回到家中,白天变回黑夜,秋天倒回夏天。
四季在倒退,万物皆逆亦如是。
顾松年静静看着这些倒退的人物,直到某一刻,他忽然伸手打出一个响指。
于是四边景色再度顿住。
此时,顾松年的面前已经没有了刑场,没有了喧嚣热闹的菜市口,只有一处破破烂烂的草堂。
时近深夜,外面大雨滂沱。
草堂四面山林环顾,屋顶漏着雨,雨水顺着细长的竹竿往外流去,滴滴答答落在棚下瓦缸中。
屋中木案前端坐着一个挑灯夜读的少年,还有一位发白须眉的老僧人。
老僧借着微弱的烛火缝补好一件外袍,叠整安置在少年旁边。
他起身走到内间翻出一些细软,收拾好便挑在肩头,蹑手蹑脚地套上草鞋和蓑笠,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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