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心机深重,却对拉斐尔的祖父忠心不二。

        原因无他,祖父把他们一家人从烂泥堆里刨了出来,又一路提携指点至今天的地位。

        就算拉斐尔再怎么耽于儿nV情长,他都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自己效忠的主子后继有人,哪怕面临拉斐尔的滔天怒火也在所不惜。

        我与白慕达成共识,并信誓旦旦保证会叫拉斐尔彻底Si心,所以他在能提供帮助的各方各面也不遗余力,只盼着我这个祸水早日离开,永不归来。

        无论是医院,还是保镖,皆为白慕一力安排,再加上我和卫姨相见后同她道明原委,虽然不舍得我从此背井离乡,但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助我一臂之力。

        想来上天怜悯,这是我平生所做下的最豁出去的决定,惴惴不安了数个月,祁岁知和拉斐尔被我先后调开,不知道白慕使了什么力,连我与父亲一同出院的事情也分外顺利,临走前威尔森博士还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着长串英文。

        由于语速太快,我的心中又有重要的东西惦记,勉强记得他的意思是切记要让父亲保持情绪平静,每日服药,清淡饮食,回国后多派些人照顾日常起居。

        我哑然失笑,或许这些医护人员一致认为父亲有三个孝顺的儿nV,生怕他待在国外照顾不到,所以要接回国亲力亲为地服侍看护。

        和现实最大的区别是,我午夜梦回时做到的,拉斐尔堵在机场门口嘲笑我太蠢,告诉我一切只是他俩戏弄我的闹剧,这种叫人即刻想Si的场面没有发生。

        摩挲着手里的封口处打下蔷薇花火漆的纯白信封,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它交给了白慕,并留下一句话:“他看完,会跟你回去的。”

        我忘不了他的眼神,充满露骨的怀疑,却兀自淡淡的微笑:“既然大小姐和我做了交易,我相信大小姐也一定会叫我满意的。”

        “我也很佩服你,白叔叔,能不管不顾自己的前途和今后的人生,只为了主子能够回心转意,从此以后发愤图强。”我反唇相讥道。

        略微凝重的气氛经由我们的争锋相对,反倒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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