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叫杨哥,我要叫你善哥终哥,还是善终哥哥?”
允许他唤我愿愿恶心人,就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期待着从杨善终的脸上欣赏到更少见、更丰富的表情,他却突兀闭上了嘴,垂落怒视我的眼帘,面sE僵冷接连饮下大半杯咖啡。
片刻才道:“你是我的下属,应该叫我杨副总。”
“杨副总,”
我咀嚼着这个称呼,有些玩味,“我以为在别人手里战战兢兢多年的人,是不会喜欢职务里面有个副字的。”
“我迟早会摘掉,不急在一时。”
“先提前祝贺杨总了。”
我抬高空掉的咖啡杯,隔着方桌虚虚一敬,“祝你打倒冯悦然,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匍匐在你脚底,拼命T1aN你的皮鞋面。”
杨善终被我逗得一嗤,气氛陡然轻松下来,然而这轻松不过几十秒,他又盯着我轻声问道:“那你呢,变成祁岁知,你会感到快乐吗?”
不自觉出口的言辞,如泠泠溪水漫过了这段关系之中应恪守的距离。
杨善终恍作不觉,眸光深深浅浅地驻在我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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