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走后,紧绷的空气放松下来。

        我沉睡太久,虽昏昏沉沉没什么力气,却没有倦怠的困意,半靠在床头,肩膀上披着林姝意带给我的大衣,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我喉咙有伤,说得很慢,有时候发音含糊不清。

        林姝意始终耐心仔细聆听。

        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几个月不见,将发型换成了亚麻sE的波浪卷,为了照顾我没有费心打扮自己。

        素淡着一张小脸,淡粉sE的唇膏略作装点,秀雅娴静依旧,只是眼底平添几分微不可查的萧索。

        我流离在外不好过,她拘束在家同样难熬。

        为了不使祁岁知迁怒林姝意,我很少与她联系,就算偶尔问及我的生活现状,也一律说很好不必担心。

        可她终究太了解我了。

        譬如此时,哪怕我没有抱怨,没有哭诉。她上下扫视我一番,红透眼圈怔怔落下泪来:“不是说离开祁家也能照顾好自己吗,怎么会Ga0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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