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自己迟到的原因:“年后,朝中官员任职有变动,我们连夜誊抄公文,来此之前才整理完。”
这个任职的变动在场三人都知道,其中就有骆文熙的父亲骆宗覃升任户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但程佑观要说的不是这个。
“少存,你的二叔父要起复了。”
骆文熙一顿,诧异地看向他,“什么?”
宋谨翊也很惊讶。“老师不是主动请辞了吗?皇上还会愿意不计前嫌,再用他?”
“其中缘故我自然不得窥探,但公文上明明白白写着‘骆宗哲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难道这朝中还有第二个骆宗哲不成?”
骆文熙很高兴,“既然二叔父要起复了,我祖父应该不会再和他怄气,想来等年后吏部的公文下来,我二叔父就能回家住了。我祖母有时都忍不住念叨,二叔父总在温裕侯府打扰太不像话,我们家欠温裕侯好大一个人情呢!”
宋谨翊却眉间略凝重,手里把玩着茶杯,不说话。
都察院?怎么会是都察院呢?
骆宗覃被从河南调回来了;骆宗哲突然起复,去都察院担任右佥都御史……皇上突然重用骆家?
骆文熙见他没说话,拍拍他的肩,“卓彦,心事重重的,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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