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衡长相艳丽,眼角眉梢又时常带着笑,看着像个风流的少年郎。

        若是一年前,世人还能将他归为世家公子里不学无术,风流成性的典型。但现在宫衡带领着魔兵一路从妖族打到了修真界,用不到一年的时间成了三界之主,任谁再见到宫衡对他笑,也只会感觉到阵阵的寒意。

        “师尊,你的好徒弟和好师兄又来攻打我了。”宫衡边擦手,边朝着时霁羽走去,“上次我说过,你陪我一夜,我放一个人,但是他们若还是不知好歹地来找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时霁羽墨色的长发散乱在床间,遮住了他的神情。

        宫衡以为时霁羽又会说出什么让他放过他们之类的话,正想着要怎么回绝他,只听时霁羽闷声道:“嗯。”

        准备好的话语被时霁羽冷冰冰的一声“嗯”堵了回去,宫衡愣了一下,良久才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师尊,这是想通了,终于打算与我站在一处了?”

        时霁羽这一年来身体每况愈下,虽然宫衡找了许多法子医治他,甚至为了他减少了一些激烈的运动。但时霁羽的身子依旧不见好,此刻刚经历了一场还算酣畅的幸事,他更是气若悬丝。

        他睁开眼,看着发丝间昏黄灯光下有些模糊的宫衡:“我与你,向来,在一处。”

        宫衡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起来:“师尊,你怕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欺骗了我的感情,然后又在我身上钉了蚀骨钉。把浑身修为散尽等同于废人的我,丢在苦域。你说,这叫与我站在一处?”

        时霁羽半晌没有回话,宫衡带着笑意的眼眸像镀了一层寒冰。他穿上了衣服,正要出去的时候,他看见时霁羽晃晃悠悠坐在床边,用那种充满宫衡认为是爱意和不舍的目光看着他。

        宫衡突然觉得一阵烦躁,甩了甩衣袖走出了闲人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