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闭上眼睛却只感到一阵凉风。
萧若卿看着那张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脸,始终还是下不去手。
犹豫许久,她转过身去,抓起妆奁中的玉梳,赌气似的梳起自己散乱的秀发,似是气自己狠不下心,对知画道:“自己掌嘴。”
“是。”知画有些惊讶,但还是俯身拜礼,而后直起身子,正色道,“娘娘罚奴婢,奴婢没有怨言。可是娘娘今日做的不对,奴婢一定要说。”
萧若卿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梳理着头发。
“那贱种今日敢抢您和太子爷的风头,明日就敢同太子爷争皇位。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愿为娘娘和太子爷铺路,除了那贱种,为您和太子爷分忧。”知画看萧若卿没有反驳,又是一拜,“娘娘狠不下心,那便由奴婢来做,奴婢永远是您手中的刀……”
“闭嘴!”
“咔嚓”一声,萧若卿手中的玉梳竟被她徒手捏碎。
萧若卿胸口不断起伏,那玉梳是用上等的玉石雕刻,碎了也没有多余的渣子,只是她用力过猛,断掉的一端被她狠狠攥起,鲜血顺着手指滚落,她像是没有痛感一般,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道:“滚,滚出去,你这等‘忠仆’本宫实在用不起,快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知画听到人暴怒,知道今日的话,自己的主子听进去了,便不再言语,俯身请辞后,并不敢直视萧若卿的怒容,于是低着头出去了。
只关门时隐约听到门内传来萧若卿的笑声,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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