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柴粤无奈地笑了笑,把仇一推倒在床上,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这压根算不上房间,只能算作杂货间,从那一堆惊人的纸箱和墙角落灰的堆砌在一起的破鞋盒,老式电视剧和满是划痕和灰的木桌,上面还垒着盆子和碗;摇摇yu坠的木头柜子没有任何加工,唯一一些修饰是柜门上仇一儿时用彩sE颜料画的奇怪涂鸦;和头顶上悬挂着的巨大的老电风扇;角落里的铁盆子当做猫碗,脸盆配上煤渣当做猫砂,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

        柴粤沉默了一下,“你晚上睡这里?”

        “对呀要不然?”

        “……在这里睡多久了?”

        “很久……大概有五六年?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妈到处搬家,最后实在没地方住了就来投奔姥姥,姥姥家没有多余的地儿了,舅妈也不想我们住这儿,因为我们站了本该属于她的仓库。”仇一一边挖鼻屎,一边扣着墙上脏脏的墙皮漫不经心地说。

        柴粤攥紧她的手,用卫生纸擦了擦她的鼻子和手,转头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我看见了角落的猫砂还有食盆,你养过小猫吗?我怎么没看见呀。”柴粤揽住她扒拉她的头发。

        “哦,那个啊。”仇一的脸sEr0U眼可见的暗了下去,声音闷闷的;“Si了。”

        “得口炎Si的,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没有带上它,姥姥给我说会帮我照看,结果得了口炎,舌头吐在外面,嘴角提溜着黏糊糊hh的口水,因为疼痛再也无法梳理它的毛,浑身脏兮兮的,再也没有人喜欢它,所到之处只有人们的驱赶。我求家里人,没一个人愿意救,他们不愿意花这份钱又怕愧对自己所谓的善心,都希望它赶紧Si去,好少了这份罪恶感和负担。”

        “后来,如他们所愿,它Si了,口炎疼得它再也吃不了东西,最后活活饿Si。”

        仇一说完这番话,眼泪已经淌满全脸,柴粤不知所措地拿纸擦着,说好的欢快点的话题,结果更悲伤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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