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下半生,她得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如何和他拉近关系。

        几日后李三粗和了色伤势渐好,几人预备上路,良知秋独自出门去置办马车。

        他刚走,李三粗就从床铺上爬起来,催着赶着要上路。

        “那小白脸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豆芽菜,保不齐抱着什么目的接近咱们,趁着他离开,咱们赶快上路。”

        佟十方坐在窗台上,对着手中镜子描眉画目,就是不吭声。

        陈赝生轻声道:“人家一心思扑在豆芽菜上,你当心——”

        话音未落,那边佟十方便吐了一口气,放下柳木炭笔,“行,听你的,他出现的的确突兀了点,还是去雁门关要紧,咱先撩着他不管,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四人步行从小道离山,一路到了江岸,还需乘船顺游二十里抵达对岸。

        江面上行的都是乌篷船,又小又矮,李三粗宽又沉,小山似的,只能与矮小的了色挤在一艘船上,佟十方则与陈赝生同坐一艘。

        两只船顺水势下行,不时交替先后。

        这四个人里,李三粗聒噪话最多,了色有一茬没一茬的嘴碎,旬日里全靠这一大一小打破沉闷,现在二人不在,她和陈赝生之间的氛围就变得生冷淡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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