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有劳了。」挑夫重新戴上斗笠、半遮住面容,又扛起扁担,准备离去。

        得知那人明显在戒备自己,段浪赶紧闪身躲入一旁的店舖之中,避免让他发现,可是他的心口,却不禁汹涌地狂跳起来。

        那段对话、挑夫口中的称呼、以及属於他的独门迷香气味……除了萧静之,还能是谁?明明这些线索只是片段,还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他,可是段浪却只愿这样相信。

        紧盯着那名挑夫离去的身影,在他走远不久後,段浪赶紧来到拴在路边的座骑旁,松解缰绳同时,不忘时时盯着那挑夫的去向,只见他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解开缰绳,段浪正想翻身上马,却突然让一个念头给愣住──入衙画卯的时刻在即,今日早朝上又有例行须向皇上呈报之事,可不能耽误了。他汲汲营营十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能在还没站稳脚步时,就出了什麽差错。

        被这个念头一时牵绊住,段浪回过神来时,再望向人群之中,只见那名戴着斗笠的挑夫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可是他如今要找到萧静之的唯一线索。

        内心一时惶然,段浪再也顾不得那麽多,翻身上马,急忙往方才那挑夫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哪怕与前往g0ng廷官舍的方向截然相反。

        穿过几个街口,段浪终於再次於人群中觅到了方才那名挑夫的踪影,依他动向,无疑是往出城的方向而去。

        方才听他说……静之在西南?那可不是一两日内便可到达的地方。且西南之地丛峦叠嶂、崎岖难行,更遑论偌大西南,若不跟着这名挑夫,他又从何知道萧静之落脚何处?

        但这一去,可就是无由旷职了。听说自己能得到这个职位,是皇帝在阅览过无数武官的身家经历後,亲自点中自己的,如今他抛下职务,想必要让皇帝面上无光,就算日後回到京城,恐怕也难再重拾过往的飞h腾达了,他真的要这样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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