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倒是,瞧我乱说话。」程斌用力一拍自己脑袋,一定是喝了酒,才这样胡言乱语。

        「我说的怪异,大抵就是这样,虽说这事处理得粗糙,但已经平息了一阵子,军中上下都不希望闹大,也鲜少有人再提,怕坏了禁军名声。秦姑娘就当这些是空口无凭的胡话,听过就忘,万万别放在心上啊。」卓平赔笑道。

        「这是自然,依兰怎能替二位公子惹上麻烦。此事经过确实离奇,不论真假,当个轶闻听听,倒也有趣。」秦依兰弯眸一笑,再替两人杯中斟入酒水,那妩媚的眼角彷佛开了灿灿的花,两人一时看得痴了。

        「秦姑娘听得开心,那自然是好的。」卓平憨傻地咧嘴笑。

        「多谢二位公子今夜陪依兰聊天解闷,就让依兰抚琴一曲回报二位公子吧。」秦依兰纤指按上琴弦。

        「秦姑娘奏琴,自然是洗耳恭听!」两人双目一亮,赶紧正襟端坐起来,彷佛这是多麽慎重的一刻,必须肃穆以待。

        秦依兰一个敛眸,十指旋即灵动地在琴弦上游走起来,指尖淌出一串琤瑽琴音,如不绝的玉珠,在二人耳畔滚转而过,配上杯中美酒,卓平与程斌几乎陶醉得恍了心神。

        然而秦依兰此时的心思,却非全然投入在演奏之中,而是在脑海中,辗转索想着方才卓平说的那些事。

        段浪去赴徐廷肃府里的满月宴,本就有所图谋,这秦依兰是知道的,而徐廷肃後来的沦落,想必也是因为段浪在他府中找出了些什麽。虽说被那人负尽了心,可段浪的为人,规矩分明,这点秦依兰还是清楚的。若他真的有意掩盖徐廷肃的Si因,那又是为何?

        『那屍T上伤痕怪异,看着像是暗器所伤,破屋里又有打斗过的痕迹……』谁会与徐廷肃有这麽深的过节,非得生Si相拚?

        『徐大人也是从那之後,就开始一路晦气了。』是满月宴过後结下的梁子?难不成……

        秦依兰突然有了个揣想,这个揣想,让她内心隐约浮生一GU郁闷,郁闷中又隐隐孳生一GU怨怒。

        她不是滋味地咬紧了牙,指间琴音甚至因此落了一拍,可卓平与程斌沉醉得一点也没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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