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你有萧老板消息?!怎麽不说呢!」前头的艾叔听见了,也讶异地回头看着他。

        「前阵子经过城西酒肆时,曾见静哥一人在里头喝酒,但艾叔您也知道,如今谢老板严禁咱们与旧主有所接触,所以我也没敢进去和他打声招呼,见他安好,便放心了,只是……」阿修娓娓道来,却yu言又止。

        「只是什麽?」段浪赶紧追问。

        「静哥向来只和众人喝乐酒,从不自己独饮闷酒。离开朝欢,对他想必是不小的打击……」

        段浪听闻此言,匆匆对两人拱手做了个揖、道了声谢後,便旋身急忙离去。在他转过身後,细雪,又开始缓缓飘落。

        从相国寺附近到城西,是一段不近的距离。段浪急急奔过街坊、奔过人群、奔过河上桥梁,明明是冷冽的夜晚,但他来到酒肆高悬的店旗下时,鬓侧竟滑落了一行热汗,从他颚边悬滴而下。

        他带着微喘,目光急迫地在酒肆棚架下的客席间扫视,飘着细雪的夜晚,藉酒取暖的人不少,客席约有七八分满,可任凭他如何寻觅,就是不见那道他盼望的身影。

        「也是……哪有那麽巧的事呢。」段浪苦笑了声。失了他音讯那麽久,怎会说想找,就让自己找到呢?

        锲而不舍地探找半晌未果,段浪终是不甘愿地提起脚步,转身离去。他一身落寞,沿着大街、走上来时的河桥,只见川河边宽阔的两岸,是一片盛时将萎的芦苇花,在淡淡夜sE下让雪沫染白了头。

        他在桥上伫足怅望,却在细雪纷乱之间,照见一道月牙白sE的衣影,手执一坛酒,独坐在江畔,段浪猛然一愣。

        『……打动段某的,兴许不是景──而是身边的人。』在河南城中那个夏夜的河畔,蓦地又浮现在段浪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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