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拿去用吧。」

        萧静之疑惑地拎起锦囊,松开袋口,只见里头是一些碎银,用手掂了掂,莫约是十两上下,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那锦囊:「这些钱是哪来的?」

        「我……卖了画作。」杭无方沉声道。

        「你不是……不喜欢拿自己的作品去外头让人论斤计两的吗?」萧静之不解地抬眼望向他。

        「我毕竟是朝欢的主人,戏班有难,我做这些无谓的坚持还有什麽意义?再说了,」杭无方执起萧静之的手,将他拉近,由身後轻轻搂住了他,「这些年若非有阿静一手帮我打点朝欢上下,我又如何能专心在作画上?」

        「我以为我替你打点朝欢,是为了报答你当年收留我的大恩大德。」萧静之微微朝他侧过头,挑眉问道。

        「你记错了吧,我以为是我求你回来的。」杭无方将头倚靠在萧静之颈窝处,感受着他晚间沐浴过後的发香,随着披散的墨发萦绕在自己鼻间。

        「是这样吗?」萧静之歪了头,试着在有些斑驳的记忆中,回想起两人在汴梁重逢的那一日。

        ……那已是好几年前的往事,说短不短,说长,却也还不算太长。当年,他师从多年的师父──江湖上传说中的医侠岳清砚──觉得与三位弟子的缘分已圆满,隐姓埋名云游四海而去,他与两名X情相投的师弟殷神风、黎久歌结为义兄弟,一同回到汴梁。

        对他两名义弟而言,是回到汴梁;可对萧静之而言,却是初来乍到。他并非汴梁人士,早在七岁那年,他的家乡与家人让一把大火焚尽之後,他便开始过着无家可归、却也四处为家的生活。

        来到汴梁,不过是应殷神风之邀,到殷府住上几天,趁此良机游历汴梁繁华,却在一日上街时,在相国寺戏楼旁的茶肆里,不意听见身後的客桌,一名斯文男子正与戏楼老板商议,让他的戏班在戏楼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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