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的就再做两个枕套,再给我爸爸多做一条裤子,够吗?”

        “嗯,那就差不多用完了。”

        “师傅,一共多少钱?什么时候能做好?”

        “四天后来拿,收你十五块钱,我给你开票,到时候记得把票拿来。”

        李蓁蓁爽快地付了钱,拿着票出了门,没想到八十几块钱,就能做三套衣服和两床铺盖了,六十年代的物价真给力,要是自己会做衣服,还能再节省十几块钱呢。

        这个院子旁边的一大片四合院,鳞次栉比,高宅深院,原先都是李家的房子,充公之后,原先的佣人翻身做主了,搬进了旁边的住宅,后来又陆陆续续搬进了许多住户,俨然变成大杂院了。

        而原本的主人李蓁蓁一家,只能居住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估计很快就连这个小院子也保不住了吧。李蓁蓁抬头看了眼院子中的枣树,树叶已经枯黄了,要掉不掉的,在秋风中瑟瑟摇摆,好像预示着房子主人的不祥前途。

        进了正房,里面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个杂木做成的衣柜,几张凳子围着松木圆桌,靠着墙角摆放着一张架子床,仔细一看,居然是紫檀木做的,没有什么多余的雕刻,线条简单流畅,也许正是因为不起眼,才能让李秉文保留下来吧。

        此刻床上躺着的,正是李蓁蓁的父亲李秉文。

        李秉文今年38岁,经历过李家的兴衰变故,年轻时做少爷,娇生惯养的,又是个读书人,身体底子不是太好。各种运动风波,一直担惊受怕,长达十几年的体力劳动摧毁了他的健康,他身材单薄干瘦,脸颊凹陷,面色焦黄,是那种长期劳作挨饿才会出现的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