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安心，有委屈，还有隐约的愤怒。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把子美脑袋：“怎么躲这里来了？要不是我够聪明去小树林转了圈，差点找不到你。”
子美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用湿透的袖子擦掉眼泪。
“瞧你这一身，简直像在泥潭里打了个滚，”褚卫上下打量子美一遍，目光定在子美有血痕的脸上，伸手，“这怎么弄的？”
子美偏头躲过，声音闷闷道：“没什么，就钻狗洞的时候被刮的……”
“……你还真厉害啊，钻狗洞？马向东呢？”
子美倏然抬头，满眼都是：你怎么知道？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褚卫说：“要不是他，你能这么慌不择路？”
子美抿唇不说话。
见子美不愿多说，褚卫无奈：“好了，先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爷爷要来学校掀教学楼了。”说完把手递给子美。
子美犹豫一瞬，才状若不情愿地扣上褚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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