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枪那位老光棍的姓名和地址。
片刻后他把信重新折起揣进口袋，而后从床头扒出一套衣服放进帆布包里，拿上破书桌上的两本书，走出休息间。
已近四月初，天气转暖。
大坝脚的柳树长出绿芽，细长的柳条在春风里飘扬。绕道去江边的场地看了看，褚卫去了项明家。
他没进屋坐，直接在门口就说了自己的来意：“我要出门三四天，最近几天麻烦你帮我主意一下厂里还有子美家。”
项明端着青花饭碗，问：“干嘛去？”
“有点事，”褚卫显然不愿多说，“如果实在有棘手的事，去找烧水的高鹏飞，他会帮忙。”
“我怎么感觉你在托孤？”项明皱眉，“说吧，你打算干什么去，不说我不帮这个忙。”
沉静几瞬，褚卫长长呼出一口气，说：“正月里在山上开枪的那家伙，有消息了。”
他没多说，但项明立刻就明白：“你不会打算自己单独去找吧？万一那家伙手里还有枪，你这缺条胳膊的不是去找死？”
“瞎说什么，”褚卫睨了项明一眼，“我打算先去探探底，万一这人先被那帮人抓了，以前的那点事估计休想再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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