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把这当成了一场试炼。
也的确觉得,自己该有个凡间身份,和修行者的身份是割裂分离的。
两者并不能混同于一人。
可实际上,又如何割裂得开呢?
修行者,自以为有些通天手段,就可以枉顾世间一切,骗过他人,甚至骗过自己吗?
在论心与论迹之间,该如何抉择取舍?
他也给不出答案,但他相信,唯有缘这一字,能给他最终的解释。
时至夜半,长公主闭眼朦胧中,忽然惊醒。
又提醒了一句自己不能睡。
怕凌云霄来。
可又怕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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