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远的双眸瞬间放大,他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而是激动。
“白流光……”他喃喃,“您……回来了?”
许深浓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相信了,按照正常人的反应,不该是怀疑甚至是嘲讽的吗?还有可能以为她是疯子,毕竟白流光是几十年前的人,而现在眼前的她只有不到二十岁。
许深浓不知道的是,裴靖远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了。
裴煦在他刚记事的时候就和他讲了白流光的故事,此后的每一年,他都要对他的这个小孙子讲起白流光,讲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讲她和裴照的感情纠葛,讲她是那个时代的巾帼英雄,讲她各种传奇而神秘的往事,裴煦手里有一张白流光的照片,裴靖远是从小看到大的。
那张照片是裴照拍下来的,她站在督军府的梨花树下,一身黑色旗袍,头戴一朵纯白的山茶花,侧身而立。
她微微仰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孤傲清冷,眉宇间却自有一股英气,又自带三分婉转的风流,让人看一眼,就不忍再移开视线。
裴靖远当时还小,但已然被照片里的人所惊艳,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快速而激烈的心跳声,以及爷爷对他说的那句话。
“小远,白流光是裴家的神。”
裴靖远双膝下沉,对着许深浓缓缓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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