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震这个第二书记又坚决反对外行领导内行的情况出现,所以这批人因为业务的关系,被从一线抽调了出來,逐步转为领导工作,除了部分工作之外,已经不在参与一线的研制工作。

        尽管这样解决了外行领导内行的不正常情况,但是新问題又出现了,学生成了上级,老师成了被领导者,再加上中国尊师重道的传统,很多问題是管也管不了,说也说不得,那位担任重工业部的部长,就经常挨他在北平大学机械系的一位老师训。

        这位被分配到轻工业部,担任机械厂基建顾问的老先生,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題,不去找他们的部长解决,反过來找自己的这位学生,如果这位学生不处理,或是处理的稍微慢了一些,就动不动的吹胡子瞪眼。

        对于自己这个老学长的遭遇,杨震倒是很同情,最后通过军区政治部,将这位老先生调到军区位于佳木斯的理工大学担任讲师,才算解决自己这位老师兄都是主管领导了,还整天被老师训的命运。

        对于这些知识分子的问題,杨震也很头疼,但杨震又不想搞什么后世知识分子改造那样的群众运动,所以目前对这些人的某些事情,还是采取一些冷处理的办法为好,一句话就是用其所长,包容其所短。

        不想在就此事多谈太多,而转过话題的杨震,想了想对李延平道:“老李,我和老郭目前抽不出身來,与苏联人还有美国人打交道的事情,至少在此次会战结束之前,就暂时只能压在总指挥和你的身上了。”

        “我也知道美国人难缠,苏联人更难缠,还有包藏祸心,在后边挑事的英国人,这些洋鬼子都是一群棘手的刺猬,见到对自己有利的就上,尤其是苏联人眼皮子不太宽不说,性子太过于贪婪。”

        “我和老郭两个人,现在实在是抽不出精力和时间來坐下來和他们谈判,所以,担子只能你先挑着,不过我们不管是对待美国人,还是苏联人,还有英国人都要把住一个出发点,那就是我们可以吃些小亏,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占到太多的便宜。”

        “特别是苏联人,现在我们要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和他们谈,我们自己不能先降低自己的身份,自己成为这场游戏之中的二等公民,那么我们在谈判之中,就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今天吃些小亏我们如果不在乎的话,那么总有一天别人会更加得寸进尺的。”

        “某些方面受制于我们目前实际交通线的情况,可以做一些让步,但是一定要把握住我们的底线,不能一味的纵容苏联人,该强硬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强硬到底,绝对不能后退一步,因为我们的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有些事情不彻底的解决清楚,那么我们今后获得的物资,苏联人将会肆无忌惮的霸占,美国人将援助我们的物资,与苏联方面一同计算,这本身就很容易搞成一笔烂账,如果我们自己不多注意一些,有些事情拿出强硬的态度,我们将会在这场盛宴之中一无所获。”

        “而英国人那边,物资可以要,装备也來者不拒,但是在出兵东南亚,接替他们防务的事情,绝对不能吐口,那是一个烂泥塘,一步踏进去将再也难以抽身,不管他们怎么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绝对不能答应,别说搬來美国人,就是搬來天王老子,也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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