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他们所需的炮弹,千里迢迢从大后方运來,以他们的补充能力恐怕很难完全满足需要,刚刚的那一个小时猛烈炮击,恐怕已经消耗了他们手头绝大部分的炮弹,如果我们再一次起全线进攻,那么他们想要在重复一次之前的战斗,恐怕几乎沒有那个可能。”
“而且师团长阁下,您是第七师团的师团长,对于第七师团真正的战斗力,远比我这个刚刚调任的参谋长要清楚的多,昨天大半夜的夜战,第七师团固然损失不轻,但他们不过一个新编团的兵力,伤亡能比我们小多少。”
“甚至有可能将其有生力量,实际上已经消耗干净,在兵力消耗余烬,又要维持这么长战线的情况之下,他们各个防区的防守兵力数量,恐怕会相当有限,否则其在给与我们重创之后,为何不趁胜追击,一举击溃我军的抵抗。”
“现在可以说至少在他们的援军抵达之前我们消耗的起,他们自己消耗不起,因为我们至少还有三千兵力,他们现在有一千人也就出头了,短时间如果不得到增援的话,在炮弹已经消耗干净,无法再采取火海战术的情况之下,我倒要看看他们用什么顶住我军的后续攻势,现在我们如果撤退或是就地采取防御,才正中他们的下怀。”
“而且师团长阁下,我们现在手中的兵力不止三千人,现在所说的三千余人,只不过是两个联队剩余的兵力,如果将师团部所有非战斗人员和已经沒有火炮的炮兵,全部上武器,包括卫生兵、化学兵、司机、马夫、朝鲜人杂役,还有可以行动的轻伤员在内,至少有将近四千人。”
“再加上目前基本上完整的搜索联队四百余人,大半个辎重联队三百余人,以及还有三分之一兵力的工兵联队,如果这些兵力全部加在一起的话,我们现在至少还能凑出不到五千有战斗力的兵力,在兵力上,我们还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师团长阁下,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就目前为止,按照我们现在的伤亡数字和目前的进展來看,第七师团在阿鲁科尔沁旗境内的战事已经失败了,我们能不能挽回第七师团残存的这点脸面,恐怕就只能做最后一搏的准备了。”
“支那有句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当年旅顺口二零三高地一战,第七师团的前辈们已经给我们做出了榜样,那么我们就只能光荣的战死沙场,才不会辱沒第七师团先辈们在历次战争之中创下的赫赫功纪。”
说完自己的想法,富田直亮突然向着国崎登中将深鞠一躬道:“师团长阁下,如果您同意我最后一搏的建议,那么我希望,这次最后的攻击由我亲自带队,如果能够为天皇陛下战死疆场,将会是我一世的光荣,更是洗刷在之前战斗中,敌军带给我耻辱的最后一次机会。”
听到富田直亮最后的一个要求,国崎登微微的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日本6军内,虽说沒有明文规定,但是却是素來有将官免死一说,也就是说将官,即便犯了再大的错误,最多也就是退出现役回家养老,是不会有更严重的处罚的。
前年二十三师团前任师团长小松原中将,在诺门罕战役之中,将二十三师团打成了一个空架子,也不过是转为预备役,自己是中将,即便打了再大的败仗,最多也就是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希望,提前转到预备役去养老而已。
而他富田直亮就不同了,作为第七师团此次战败的主要责任人,势必要被追究责任的,他只是一个大佐军官,将官免死的优待轮不到他,不死,对国民也无法交待,所以此战过后,无论第七师团的结果是什么,切腹自杀谢罪,几乎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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