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却被突然告知,手中有无线电却因为通讯距离的原因,无法与参谋长那里取得联系,多少让他感觉到意外,手中拿着染有王德耀鲜血的地图,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陈志平,看着地图上那道血淋淋的路线,一时之间陷入了犹豫。

        对于报务员的询问,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撤退不撤退到重炮部队那边,还需要团长这个军事指挥员下决心,他这个政委,现在还无法决定,但眼下让报务员自己穿越八公里,去重炮阵地也是一个不现实的事情。

        一旦报务员中间再出什么事情,失去了与参谋长直线联络的密码,那么自己的二团就彻底成为一只断线的风筝,虽说从这里到重炮兵的阵地,已经无大股敌军,但是谁又能保证绝对安全,司令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遇到袭击而牺牲,更何况一个报务员。

        对于报务员自己要求去八公里之外的重炮阵地,去沟通与上级联络的事情,这事情,不用等苏英奇來,陈志平就直接的拒绝了,风险太大了,他不能让报务员一个人去行动,即便是派两个人去护送,经过王德耀遇袭这一事之后,陈志平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谁知道从这里到重炮阵地,还有沒有零散的日军,大部队,这些零散的日军是绝对不敢惹的,但是如果三两个人,他们可是绝对敢下手的,在眼下分不出太多的人手护送的情况之下,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陈志平可不敢再冒失去报务员的风险,因为只要报务员在,密码本在,电台沒有了还可以再想办法。

        好在接到通知的苏英奇及时的赶到,化解了这段沉默,看着王德耀的遗体,苏英奇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作为一线指挥员,他知道一场混战过后,战场上遗留的日军大部队肯定是沒有,但是散兵游勇,还是会有一些的。

        只是对于可能会出现的零散日军,他并未太过于在乎,日军战斗力再强,但司令员身边的那一个全部装备了清一色冲锋枪的警卫班,手中的冲锋枪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个日军,即便是想要占点便宜,也很难冲过密集的自动火器组成的火网。

        尽管后方还沒有來得及清理,但是司令员和电台的安全问題应该有保证,这也是他为何在王德耀坚持要将所有部队都投入到一线的时候,坚持给王德耀留下一个警卫班的原因,因为他认为留下一个连或是一个排,眼下有些不太可能。

        苏英奇认为在一线与王德耀所在地区只有一千米的情况之下,留下一个警卫班即能保护王德耀和电台的安全,又不会给前面的兵力使用带來太大的压力,所以苏英奇不顾王德耀的反对,坚决给他留下了警卫连的一个班,而沒有按照王德耀说的那样,只留下他的两个警卫员。

        但是他沒有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一个警卫班的人,沒有保护好司令员不说,还连电台都被打烂了,听完陈志平的讲述,苏英奇接过他递过來的地图,看着王德耀用鲜血标出來的那条沿着海哈尔河南岸西撤至海日图一线折向坤都的撤退路线,眉头深深的皱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地图,他将陈志平和一直跟在王德耀身边的那个参谋招到身边后,指着地图上那条血淋淋的路线道:“这条路线眼下看起來是很安全,但是我认为不能走,司令员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沿着海哈尔河撤退,可以背靠海哈尔河,减少受到四面伏击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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