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多年的老同学兼老乡,杨继财才能说动他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否则,他一个少校参谋长,即便是有心那些命令也传达不下去,人家那些炮兵,那里会真的鸟他,人家是配合他作战,又不是调拨给了他。

        正是说动了这个同学兼老乡,才将他的命令真正的贯彻下去,只是尽管配合了杨继财,但这个参谋也知道,回去邱副参谋长非好好的收拾自己不可,因为这要是换一种说法,说是战场抗命,甚至兵变都不过。

        看着一脸苦笑的同窗好友,杨继财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场战斗完事后,会不会被追责,他知道就算王光宇司令员和易建平政委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是大哥却是绝对饶不了自己的。

        杨继财现在虽说是嘴上说的轻巧,实际上心中却是并未有多少底气,如果到时候连自己都被处分了,还谈什么替人家承担责任,但现在已经作做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已经沒有了退路,只能“一往无前”了。

        想了想,杨继财道:“我们现在是开弓沒有回头箭,不管上级该怎么处理我们,那是战后的事情了,至于现在老兄你还是先把坐标出去,告诉他们等我们这边的信号,三信号弹,两红一绿。”

        “我这边信号弹一升空,他们那边便开炮进行火力覆盖,将手头上的炮弹,全部都给我打出去,争取一鼓作气,抢在日军反应过來之前,彻底的打垮我们眼前的这股日军,为上级全歼第七师团打好基础。”

        杨继财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其实要是易政委答应我出动航空兵,配合我们作战,我又何必采取这种引君入瓮的被动战术,如果我们今天能在航空兵的配合之下,再打上一天,等明天在彻底的解决问題,结果会更好一些。”

        “只可惜这次整个作战计划,是总部制定的,按照咱们抗联的规矩,易政委在军事问題上又沒有最终的决定权,就是想答应我们,也沒有那个权利,等他和王司令那边沟通完毕,再请示总部,恐怕黄花菜早就凉了。”

        “算了吧,咱们还是依靠现有的力量吧,易政委,已经给咱们太多的帮助了,沒有易政委话,你以为你们邱副参谋长有那么的好说话吗,说服他,就需要相当的时间,有些事情,还是靠咱们自己吧,既然山不來就我,那么也只能我去就山了。”

        说罢,杨继财摇摇头,虽说对于政委的决定很不以为然,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单靠易政委,是决定不了的,调整整个阿鲁科尔沁旗境内航空兵作战计划,那是需要总部來批准的,而且政委现在人在自己这里,就是想先斩后奏也沒有办法,更沒有这个权利。

        想到这里,杨继财摇了摇脑袋,又抓起了望远镜向外边望去,盘算着自己面前敌军调动的规模,尽管也知道自己正面直石桌子一线,正面有些太过于狭窄了,如果国崎登中将沒有到孤注一掷的时刻,是绝对不会倾其所有的。

        但石桌子正面虽说有些狭窄了,但是对于第七师团來说,却是眼下撬动整个巴拉奇如德至敖汉营子一线的一个起点,也是目前唯一取得的突破口,日军虽然占据了张家营子,但那里的地形注定了承担不了这个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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