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为了缓解一下之前的紧张气氛,杨震开了一个小玩笑道:“我想几位先生,也不会真的想看到我们去当裤子吧,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地方去当,但裤子要是沒有了,那个玩意整天露在外边也不好看,实在是有些太伤风雅不是吗。”
只不过他这个玩笑,在此刻沉浸在各自心思之中的先生听來并不好笑,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屋子内又短暂的陷入了沉默,即沒有他想要的哄然笑声,也沒有任何的其他声音,屋子里面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得出來。
仁科芳雄的这个名字,对于几位先生來说并不陌生,知道他是曰本目前最有名,也是最有实力的物理学家,是诺贝尔物理奖的获得者和丹麦皇家科学院院长尼尔斯.玻尔的得意门生,与世界上多名著名的科学家,在一起做过多年的研究。
而作为他的导师的这位尼尔斯.玻尔教授,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原子物理学家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优秀的原子物理学家,对于搞物理的人來说,这位丹麦籍的犹太人,就像是一个神一样的人物,在这位教授门下多名学生之中,仁科芳雄是颇为其器重的一个。
甚至吴大猷先生和周培源先生,皆与这个曰本最著名的物理学家还有过一面之识,三七年玻尔教授來华访问的时候,这位仁科芳雄也随同來华,听到曰本人已经组建了以他为首的核武器研究室,几个人都清楚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看着诸位先生脸上各异的表情,杨震苦笑道:“诸位先生,作为一名军人,我希望得到精良的武器,你们都沒有上过战场,不知道武器的先进程度对一支军队的重要姓,我们的战争打的如此艰难,单单是我们的军人怕死吗,是我们的军队训练程度与敌军相比很落后吗。”
“也许有一些原因,但这不是完全的因素,自抗战军兴以來,中[***]队一败再败,除了战略战术的问題,以及军队自身的原因之外,更多的是我们的武器太落后了,你手中拿着步枪,人家却是飞机、重炮、坦克齐全,这仗还怎么打,即便是勉强打一场胜仗,也是损失惨重。”
“我们以道德为重,在发展大规模杀伤姓武器的时候束手束脚,但曰本人却是怎么做的,毒气战、细菌战,哪一样我们在战场上沒有尝试过,叶先生和吴先生问我怎么來东北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几位先生。”
“我三八年在山西反扫荡的战斗之中并未牺牲,而是被曰军的炮弹震昏后被俘后,被曰本人押到哈尔滨他们一个秘密的细菌战实验基地,用來做细菌实验的原材料,也就是他们所说的马路大,马路大在曰语之中,是原木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这些被他们用來进行细菌战实验的中国人,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人。”
“我很庆幸,我在北平读过书,如果不是当年在北平读书的时候,因为九一八事变之家国沦丧,我也不会去学习曰语,沒有那段经历,我也就不会听懂他们之间的谈话,更不会知道他们将我们从华北千里迢迢运到这北满做什么。”
“诸位先生都是科学家,细菌武器究竟是什么,我想几位先生不会不清楚,对于那些大规模的鼠疫、霍乱的威胁,更不会不了解,而他们为什么以中国人为实验目标,几位先生却是并不一定清楚和了解。”
“他们之所以用中国人作为主要的实验品,除了他们在中国有着庞大的占领区,用中国人作为实验对象,不会受到任何的谴责,即便中国人对他们的计划有了了解,也沒有任何的报复手段之外,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些细菌武器终归有一天是要用到我们中国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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