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专门找我军最薄弱的环节下手,各级指挥部、辎重、野战医院,都在他们下手范围之内,而且手段极为残忍,遭遇到其毒手的我军干部、战士,无一不是死状奇惨,甚至有被其剥皮、剜心,割掉生殖器,女兵一旦落入其手,更是凄惨。”

        “仅仅数日之内,不算零星遇害的我军干部、战士,我军已经有两个野战医院、一个团部,一个文工队、两个辎重堆放点,以及数支运粮队遭遇其毒手,仅仅正团职干部就牺牲、重伤三人,营以下的干部战士数量更多。”

        “甚至包括此次战役全部打响之前,下部队检查工作的一个旅政治部主任,也在去部队的途中连同警卫员一同失踪,等我们救援部队找到尸体的时候,人已经被大卸八块,丢的到处都是,两个警卫员的更是被人活活的剥了皮,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身体,挂在大树上。”

        “现在对于很多的干部战士來说,都不敢掉队,因为对于掉队的干部、战士來说,掉队就意味着死亡,从发现牺牲的掉队人员來看,他们对我们掉队的干部、战士,尤其是伤病员采取了极端恐怖的手段,我们掉队人员,甚至连想痛快的死都是一个奢望。”

        “部队屡屡遇袭,损失了本身就急需的大批弹药、物资不说,各级指挥机构,以及野战医院屡屡遇袭,更是大大的影响了我军的士气,同时运粮队屡屡遇袭,也极大的影响了我军粮食的供应,现在在战区,我们连以下部队根本就无法单独活动。”

        “而我军初來乍到,对地形、民情都极为不熟悉,虽然司令员在不影响前面战斗进行的情况之下,尽可能的抽调了十多个连队进行清剿,但对方对于地形以及民情的熟悉远远的超过我们,其一旦见势不妙,立即撤入日伪军重兵囤积的据点或是县城。”

        “这里又是我军基本上沒有任何基础的新区,地形、民情都极为不熟悉,更缺乏关内老根据地那样的基层政权,老百姓对我军极为陌生,不仅不配合我军行动,而且甚至很多人对我军带有一定的敌意。”

        “我军在筹集民夫的时候,因为老百姓不配合,很多的时候只能采取强迫手段,少量能筹集到的粮食,也因为这里老百姓根本就不认部队携带的晋察冀钞票,只认识黄金、现大洋、伪满币,以及烟土,而无法以现金的形式购买。”

        “我军携带的这种所谓的硬通货经费极其有限,全军携带的所有现金加在一起,还不到三千大洋,在筹集急需的物资的时候,很多情况之下只能采取打白条的办法,这种办法,无疑更加加深了我军与当地百姓的隔阂。”

        “最关键的是,热河自民国以來便盛产烟土,自九一八事变之后,这里更沦为日控区主要烟土产地,相对于一年庞大的烟土产量,这里的粮食产量很是有限,再加上日伪军的烧杀抢掠,老百姓更加困苦。”

        “很多的时候,我们甚至要从自己本身就已经匮乏的粮食中,调拨部分接济老百姓,这种情况之下,群众的配合根本就谈不上,我们现在是五无,无党、无政权、无群众、无经费、无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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