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曰军在选择采取无差别炮击的时机把握的很精确,都是阵地即将丢掉的时候,而此时,接到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许后退的曰军阵地上所剩的人员,已经是寥寥无几,但攻击部队,却不可能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攻击部队,在曰军这种玉石俱焚的战术之下伤亡惨重。

        白天的战斗,正是这些曰军炮兵密集而又准确度极高的炮火,给九师的攻势带來的极大的阻力,不打掉他们,九师的攻势恐怕很难在短时间之内取得较大的进展,但这些曰军炮兵布置的太分散,阵地也构筑的相当巧妙。

        无论是航空兵还是炮兵,都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将这些炮兵全部摧毁,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曰军的炮火,并击毁了曰军部分火炮,但却无法彻底的解除这些曰军炮兵的威胁,要想解除曰军炮兵的威胁,眼下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靠步兵去想办法搞掉。

        晚二十二时,在老贺家以东的一片高粱地之中,作为整个二十七团攻击前锋尖刀连的二营六连连长齐志远举起望远镜,借着曰军打出來照明弹的亮光,一边观察着距离他们不过一百米的曰军阵地,一边却是紧皱着眉头。

        而此时伏在他身边的人,即不是他的指导员,也不是他的副手,臂章上醒目的红十字标志,告诉别人这只是一个卫生员而已,齐志远带卫生员前來潜伏观察点,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那位金冈忠正大佐,临时采取的那些所谓的手段。

        观察良久放下望远镜后,齐志远转过头对身边同样举着望远镜,在曰军打出照明弹发出光线下观察曰军阵地的卫生员道:“小刘,你敢肯定曰军在两军交接处撒布了毒气,还是什么杀伤力很大的所谓糜烂姓毒气。”

        胳膊上带着红十字臂章以表明自己身份的卫生员,听到连长的疑问笑道:“连长,因为曰军在战斗之中使用毒气极为频繁,所以我们在下部队之前,都是受过化学战专门救护和识别知识的培训,而且我们因为自己的工作,受的这些训练可是比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在教导队要专业的多。”

        “现在我们的阵地前面,到处充斥着大蒜的味道,这种大蒜的味道,正是芥子气成液态的时候特有的气味,在战场上闻到这股子气味,不用多想肯定是曰军撒布了芥子气,因为在战场上,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大蒜,出现这种气味,只能是曰军在阵地之前撒布了芥子气。”

        “芥子气属于糜烂姓毒气,其作用时间长,在夏天最长可以持续三天以上,而且撒布手段多,不仅可以利用毒气炮弹、毒剂筒撒布,曰军还专门为了撒布这种毒气研制了洒毒车,傍晚时候,出现在曰军阵地前的那两辆小型装甲车,就是曰军专门用于撒布芥子气研制的洒毒车。”

        “这种手段是曰军在防御态势不利的时候,采取的惯用手段,如果现在不是夏天刮的是东南风,我们的位置又在曰军阵地的东北方向,根本就无法靠的如此近,恐怕几百米之外,就都中毒倒下了,还有连长你看,曰军不仅撒布了芥子气,还在重新布置的雷区之中,也埋设了不少与地雷相连的毒气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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