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团长和政委过來后,还亲自上门给我赔礼道歉,说是为部队休息时候堵住了我们家的门,给我们家人出行带來了麻烦和不便,感觉到歉意,我看着在我们家门外休息的部队,很多身上还带着伤,那个连长脑袋上还有一圈绷带,便要他们进來休息。”

        “我和他们说,至少也要将伤员安置一下,那些人都是为了国家和民族流血负伤,我们不能让他们就在外边挨饿受冻,我这个人,这么多年下來虽然有些麻木,但是这一点的觉悟还是有的,却沒有想到,被你们的那个团长和政委给婉拒了。”

        “说你们有严格的纪律,不允许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无论出现什么事情,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允许进入老百姓家,纪律就是纪律,他们必须要严格执行,现在战斗还在打,等战斗结束了,伤员他们会想办法安置的。”

        “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你们刚一进城的时候,自去年哈尔滨光复,到现在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这街上除了巡逻的宪兵之外,很少看到你们的部队有在街上闲逛的,即便是有,也是三人成排,五人成行,说话待人彬彬有礼,购物也从不强买强卖,都是按价付账。”

        “在街上行驶的军车,也严格遵守交通规定,从來沒有违反过交通规则,更是看不到喝的醉醺醺的士兵,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这几个月來,整个哈尔滨即便是对你们最带偏见的人,提到你们抗联部队,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哈尔滨光复几个月了,驻进了数万大军,但全哈尔滨的市民却从來沒有感觉到任何的不便,物价也沒有大起大落,煤炭和粮食的供应依旧充足,当然骂娘的人,肯定也有,双城那边的战事一停,你们就查抄了哈尔滨几乎所有的妓院,肯定是有些人会感到不愉快之外。”

        老人开了句玩笑后,举起酒杯看着杨震和郭邴勋二人道:“我人老了,但是眼睛还在,还沒有瞎,这样的部队,不能打胜仗,还有什么部队能打胜仗,什么叫做仁义之师,这就是仁义之师,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我现在是真的看到了。”

        “老朽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军队,见到二位如此年轻,便治军如此严谨的年轻有为将领,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今天说这番话,并不是你们将我被日伪霸占的火磨厂和棉纺厂归还我才这么说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这些年与关内音讯不通,从伪满的报纸上,看到的都是让国民政府丧师失地的沮丧的消息,只有从你们身上,看到了我中华复兴希望,别的不说,就冲你们这一点,我彻底的服气了,自九一八事变以來,我从未再沾过一滴酒,但今天,我要不醉不归。”

        说到这里,老人举起杯子一大杯酒灌下去,老人话題一开,就有些收不住了,而今天明显相当兴奋的老爷子手中的酒杯更是几乎就沒有落下过,即便是杨震和郭邴勋劝说,也沒有能让老爷子放下酒杯,

        看着老父亲一口口的灌着自己酒,坐在老爷子边上,担心这么饮酒老父亲身体会受不了的袁芷若想要劝说一下,却被边上被老爷子喊出來敬两个为夫报仇的民族大英雄酒的二嫂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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