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气得就差暴跳如雷的郭邴勋,杨震摇了摇头道:“老郭沉住气,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事情查清楚,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在重新上演了,一支不知道保守秘密的军队,那里还能打胜仗。”

        “老郭,等回佳木斯后,这件事情你要亲自抓,行动要迅速,但是动作一定要隐蔽,虽蝮蛇蛰手,但我们却不能壮士断腕,当年抓了陈绍斌之后,虽图了一时之快,解决了三路军中隐藏的一个巨大隐患,但事后江北的报复,你我也应该记忆犹新。”

        “也许是我现在过于保守了,现在与当初相比,是家大业大了,我们现在的顾忌却是越來越多,每走一步只能更加小心、谨慎,老郭,在沒有本钱彻底与江北翻脸之前,我们是投鼠忌器啊。”

        杨震的话,让郭邴勋沉默了,是啊,就算查清了又能如何,今年是对抗联今后发展,最至关重要的一年,在目前对外最安全,也是最畅通的通道完全掌握在人家手中的情况之下,抗联沒有任何资本与江北抗衡。

        至少在目前,无论他们的要求合理不合理,抗联却只能绞尽脑汁去面对,而不敢和人家來硬碰硬的,一号说的沒有错,虽蝮蛇蛰手,却无法壮士断腕,即便是明知道这个人罪该万死,只是杀一个间谍简单,但事后的处理却不容易。

        对为江北效力的人,不能像为ri军效力,充当间谍的人那样简单的一杀了之,即便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江北事后的态度和可能的报复,却是不能不考虑,不用说别的,只要江北切断目前抗联对外通道三个月,代价就不是抗联现在能承受得了的。

        想了良久,郭邴勋才道:“一号,这样吧,等查到这个家伙先不要草率的处理,查清楚之后先找借口将其调离现有工作岗位,冷处理一段时间之后,在想办法解决他,实在不行,作战的时候调上战场,來一个借刀杀人。”

        尽管心中同样对这个出卖了情报的人恨之入骨,但杨震却是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也只能考虑将这个家伙调到战场之后,借ri本人的手除去这个隐患,借刀杀人,至少在眼下这个人绝对要除掉,但是又不能和江北彻底翻脸的情况之下,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处理办法。

        想到这里,杨震不由的摇头苦笑道:“这个家伙何其有幸,让整个东北野战军的一号、三号在这里为解决他一个本应该就地处决的间谍,而苦心积虑,咱们部队之中,就连纵队司令一级的都沒有让咱们这么伤脑筋过。”

        “等查出这个家伙后,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是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还是祖上积德了,让我们这两个忙的几乎都要脚不沾地,每天就连睡眠的时间都沒有多少的人,专门抽出时间來研究怎么处理他的办法。”

        听着杨震这番苦中作乐的话,郭邴勋也不由的苦笑道:“一号,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个样子,部队扩大了,编制和人员都远非昔ri可比,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林子大了,就什么样的鸟都有了,我们的部队來源本身就很复杂,中间掺杂了部分江北的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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