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那种能为下属担过的人,在他的心中,官位和荣华富贵比什么都重要,对于他这个杂牌将领來说,沒有了兵权就什么都沒有了,这一点,想必曾经坐过多年冷板凳的他比什么都清楚。

        要知道三战区虽然地处与ri军对峙最前沿,但这里距离上海、南京都相当的近,南京倒也罢了,但是上海是什么地方,虽说在ri军的严密控制之下,但到现在依旧是中国的经济和金融的中心,上海的租界里面,依旧是达官贵人享受的首选之地。

        在三战区每年仅仅查扣的那些公开、半公开走私所沒收的货物,就给前线的各个高级将领带來一笔不菲的收入,更不要说这些将领利用职权私下,甚至是公开的走私所带來的极为丰厚的利润。

        现在谁都知道,前线的ri子要比gqing和大后方好过的多,而这一切,都來源于兵权和位置,对于这些将领來说要是丢了官职,就什么都沒有了,而在新仇旧怨加在一起的情况之下,这个替罪羊恐怕非七十九师莫属了。

        这个道理,自己清楚,恐怕那位眼下正在泾县县城养伤的师长也清楚,否则他从马上摔下來受伤的时机,怎么会那么的巧合,偏偏就在七十九师接到全力向东,进入旌德山区清剿之后,因为他也清楚,因为积怨太深他的部下对那位总司令的命令绝对不会坚决执行,估计还是会得过且过。

        先前有突破牛栏岭一线后的贻误战机,再加上如果此次进剿不利,恐怕两顶大帽子扣下來,谁也受不了,如果逼的太紧,弄不好又会引起兵变,而一旦引起兵变,后果并不比前两项好到那里去。

        在权衡利弊之后,这个家伙干脆给自己弄了点伤,找一个地方养病去了,索xing來了一个眼不见心为净,而副师长,作为师长的老同学,多年在政工生涯之中打滚,更是老狐狸一头,自七十九师调至皖南参战以來,根本就不往前线來,以催促给养为名,躲在旌德县城不回來,丢下自己这个参谋长,在这里坐蜡。

        不过好在这两位也沒有做的太绝,临走的时候下了一道命令,自己这个参谋长只负责按照集总命令协调作战,作战则三个团直接归属已经赶过來的五十军军长直接指挥,实际上是将自己放到了一个高级传令官的位置上,这也避免将自己放在火上烤的命运。

        实际上有些话是参加过三战区作战会议的胡碧华更不能说的,七十九师上下因一场南昌会战,先后两任师长一战死,一被冤杀而与那位总司令结怨的事情,不仅双方心知肚明,就连战区和gqing军委会也同样了如指掌。

        否则也不会在南昌会战结束后,将其调出二十九军,脱离三十二集团军的建制,改为隶属二十五军,只不过此次皖南进剿新四军,出于对杂牌部队不信任,加上战区zhongyang军嫡系部队有限,所以才将二十五军又调回了三十二集团军建制。

        可惜这个道理,师部的几个长官明白,可这位号称土木系后起干将的新秀却是明显显得不明白,好赖大家都是zhongyang军系统的,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但是略微点拨一下胡碧华还是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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