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虽然说的不客气,却是没有拒绝杜开山的好意,将手伸出去与杜开山的手握到了一起后道:“杜子易,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部,佳木斯本地人,参军之前,在佳木斯本地开诊所为生!”

        “部队第一次进攻佳木斯时候,收罗外科医生,全家被抓过来从军,成为你们这帮混小子的医生,老子虽然在外面啃了几年的洋面包,可总归还有点爱国心,跟那些在伪满佳木斯医学院日本人培养出来的医生不一样,说是强迫,实际上也是半自愿的!”

        “现在是军区总医院外科主任兼卫生教导队队长、讲师外加基础扫盲教员,我和我妻子都是医生,她现在在军区总医院当妇科大夫,你老兄老婆生孩子或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直接去找她!”

        对于杜子易的白眼,杜开山并不以为意,面色变的极为郑重的道:“杜医生,你这次救了司令员,就是我们全军的大恩人,我在这里代表军区所有部队,有一个算一个,表个态,今后你老兄有什么需要的,就只管张口,全军上下都会全力以赴!”

        “过去讲跪谢,虽然现在军人不讲这个,但我也要代表军区所有部队,向您敬礼,感谢您精湛的医术,保住了司令员的生命,保住了东北抗日的脊梁。”说罢,松开手,站的笔直向着面前的杜子易敬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站的笔直给自己敬礼的杜开山,刚刚还一肚子牢骚话的杜子易此时却是有些慌乱的连忙摆手道:“杜司令,这可当不得,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那里当的了你这么重的礼,更何况,能给司令员这个抗日名将做手术,也是我的光荣!”

        手放在额边足足敬了五分钟的礼,才将手放下的杜开山严肃的道:“这个军礼您当得起,您能从死神手里将司令员的生命夺回来,就是我们全军的恩人,绝对当的起,感谢您保住了我们的统帅,真的感谢您!”

        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杜开山,杜子易唏嘘良久,又掏出一支烟点上后,才感慨的道:“军心那,这就是军心,有如此的统帅,有如此的军心,又何愁日寇不灭!”

        对于他的感慨,杜开山没有答话,而是失神的望着已经改成杨震病房的那间手术室,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上午,杜子易又给杨震彻底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杨震并未出现高烧的情况,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知道杨震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虽说少了半截肠子,但终归还是脱险,活了下来。

        在第一时间将结果告诉同样守护了整整一夜的杜开山后,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杜子易实在有些禁受不住防松后袭来的极度疲惫感,跟助手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找一个地方休息去了。

        杜子易去休息了,杜开山却是不能休息,在得知杨震已经脱离险境后,他立即将这个事情上报总部,结果却被留守的军区政治部主任高禹民告知,总指挥、政委、参谋长以及一路军总司令等几个人昨夜便已经出发赶往依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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