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延平提出让自己去见那个人,郭邴勋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那个人是谁,李延平没有说,郭邴勋也没有问,两个人是心照不宣。

        见到郭邴勋点头,李延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再未说什么,转身带着警卫员走了。

        看着李延平离去的背影,郭邴勋微微笑了笑,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回到了作战值班室。只是到了值班室外,看着屋内按照顺序本应今晚值班的副参谋长柴世荣后,郭邴勋又改变了主意,连值班室的门都没有进,只是取了点东西,便转身又离开了。

        离开作战处,郭邴勋来到司令部一处单独被隔离开来的警备森严房子外站住了脚。制止了认出他的警卫战士敬礼的举动后,郭邴勋去没有急于进去。而是就站房子外边的台阶上,看着此时因为还没有受到任何污染,而显得极为干净的北满星空不知想着什么。

        郭邴勋不说话,就站那里看夜空。他不走,这座建筑面积并不大,但却因为戒备过于森严,甚至超过杨震的住处而显得有些诡异的房子外,荷枪实弹的警卫战士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虽然军姿站的笔直,但眼睛却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

        沉思良久,郭邴勋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警卫人员留外边后,终还是走了进去。进去后,再没有迟疑的郭邴勋一名房子内部警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间只关押了一个人,电力短缺的情况之下,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

        警卫开锁的声音,明显惊动了屋子内的人。他用仅有的一只手吃力的拽着身上的手铐脚镣,站了起来。只是见到进来的人是郭邴勋后,脸上原本的一丝惊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以前的麻木神色。沉默良久,这个人才看着郭邴勋道:“司令员还是不想见我?”

        问完这句话后,他又自嘲的苦笑一声:“是我过于妄想了。张副部长虽然不是直接死我手上,却是因我的出卖而死。我是害死司令员的未婚妻凶手,司令员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我,又岂会见我?”

        对于他的话,郭邴勋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你会见到他的,不过不是现。等送你上路的时候,司令员会去见你的。”

        “我这次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给司令员带来多大的伤害?看到你的那封供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与我们一起经历过日军魔窟斗争,又一起从血雨腥风的战斗走到现的人做出的事情。”

        “司令员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背叛,这你没有说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张婷的死,因为你的出卖和背叛。你是我们一起从日军细菌基地冲出来的老弟兄,是直接受过日军残害的人。你为什么做,要向自己的仇敌,出卖自己当日同生共死的战友与弟兄?”

        “我们当初冲出来的人,牺牲的牺牲、残废的残废,留部队现还剩下几个人?你们每一个司令员和我都很珍惜,失去你们的每一个人,我们心疼的都像是刀割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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