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怎么解释,并申明身份证明的重要性,杨震却是坚持不允许他身上除了几本作为掩护用的日书外,携带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物品。即便是写身内衣的内衬也不行。

        日伪对东北控制极为严密,特务遍地的情况之下,一旦泄露出只言片语,被有心人看到,都会给季青带来巨大的危险。他肩负着东北党与央联系的几乎唯一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杨震宁可他抵达根据地后,被关内的部队当成日伪特务抓起来,也不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携带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几番争辩,杨震不仅说服了总指挥,还将有些担心被误杀,不明不白的死自己人手的季青。

        实际上还是杨震还是将关内的敌我斗争残酷性想的过于简单了。他之所以坚持不让季青携带证明件,是因为杨震的印象之,过了北平一出保定,第一站就是十八集团军的冀军区。而活动冀地区的十八集团军部队,就是以河北境内未撤走的原东北军一部为基础组建的。

        有了这个基础,季青进入根据地,至少可以利用老乡的关系寻找联系。因为就他所知,很多抗联干部去苏联学习之后,都被调至关内工作。好像抗联五军就有一个师长调回关内侯,就冀军区序列工作。

        杨震不知道,正是他的这个记忆几乎差一点就断送了季青的性命。那位被调回关内工作的抗联师长并未冀军区工作过。而是先一二零师,后来调到大青山骑兵支队任团政治处主任,绥蒙军区武委会主任。他将曾经冀战斗过的一二零师与冀军区给搞混了。

        当还不知道自己被杨震给晃点了的季青提出,要寻找抗联战斗过的冀军区干部来识别自己身份时。却被告知冀军区虽然东北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东北军出身的,曾经抗联工作过的一个都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想到那位神通广大,料事如神的年轻人也会犯记忆上错误的季青当即就傻了眼。找不到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人,任凭他满身是嘴,这下也解释不清楚了。

        要说这个时代常年生活战争情况下的干部办事就是干净利落。警惕性极高的冀军区敌工部门的负责人人见到他即没有有效的身份证明,又找不到人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直接将他当成了日伪特务判了死刑,并且立即执行。

        好季青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杨震记错了人家的部队,但有一点他没有记错,这个时候正是一二零师抵达冀军区的时候。而杨震记忆的那位季青的老战友,原五军一师师长李荆璞被调到莫斯科学习毕业后,被分配回关内,此时正一二零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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