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顺看了看杨震,犹豫了一下,将郭炳勋之前给他的命令将昨夜夜袭时,一路撤至北岸的那个班的班长枪毙的电报,交给了杨震,犹豫了一下道:“参谋长这个处罚是不是有些过于严厉了?那个班长是有错,可这说枪毙就枪毙,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这个班长是老黑顶子秘营培养出来的骨干,之前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您看是不是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这人头不是割草,割了就再也长不回来了。”

        杨震接过电报仔细的看了看,马上便明白郭炳勋之所以要枪毙这个班长的原因,以及要用这个班长整肃战场纪律的想法。

        明白郭炳勋想法的杨震抬起头,看着刘长顺严肃的道:“参谋长的命令你是不是还没有执行?是不是他跑到你这里哭诉,撞木钟,你便心软连参谋长的命令都敢不执行了?”

        听到杨震严厉的语气,刘长顺吓了一跳,连忙道:“司令员,我不是心软了,只是接到参谋长电报之后,又问了一下他的原因后,和我们团政委商议了一下,觉得还是慎重一些为好。毕竟除了这种事情,板子也不能都打他身上。他不过只是一个班长而已。”

        说到这里,刘长顺又看了看杨震的脸色,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道:“况且,这个人是我的老部下,自出击苇河参军后便一直我的手下,又和我一起护送过王副参谋长迎接过副总指挥。直到群策山扩编时,才调到一团任班长。对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司令员,您看是不是再商议一下?”

        对于刘长顺求情的话,杨震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严厉的道:“商议什么?我看参谋长的处置决定没有什么错误,违反战场纪律必须要严惩。就按照参谋长的命令办,立即执行枪决。战场纪律就是战场纪律,这没有什么可商议的。”

        说罢,杨震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严厉,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部队还没有受过夜战训练的兵过多,一定程之上影响了战斗力这不假。但这不能作为他推卸责任的理由。兵没有受过夜战训练,但他是受过全训的老兵。”

        “昨夜的夜袭之,他们一个排虽然撤退途跑散,但别的班怎么没有一口气撤回法司河北岸,怎么就他的班单单撤回了法司河北岸?别和我说什么地形不熟悉的话。参谋长指挥他们从庙岭子山一直撤至法司河南岸,对这一带的地形还会陌生?”

        “他作为一名老兵提拔起来的,也参加过不少战斗的班长,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说出去你信?他老黑顶子秘营受过什么样的训练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是迷失了方向,他这是有意的怯战。”

        “他怕一旦日军全力向尖山子一线靠拢,河南岸仅留的一个营抵达不住日军的猛攻,让他丢掉了性命。他这个人不是糊涂,是聪明过分了。他一个班长,居然就能想到这些,说实的,的确很难得。这股子聪明劲要是用到正途上,会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可惜他把他的聪明劲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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