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战士们的神色,杨震心有数的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就点名了?”

        说罢,指了指刚才说话的那个战士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我们五常境内打集团部落后参军的?对了你的名字好像是叫牛二牤。那你就先说说你为什么明知道参军打鬼子很可能要牺牲,还要参加我们部队。”

        说完,杨震怕他有什么心理负担,口气量放缓的道:“你放心大胆的说,没事的。我说过今儿这里没有什么司令员、政委、参谋长,有的只有一起一个锅里搅马勺,一个木楞子里睡觉,一块行军打仗的兄弟。”

        看到那个战士听完自己这番话后,脑袋沁的低了。杨震笑了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刚刚给我和政委提意见的勇气那里去了?我今天说了,大家有什么话,管提出来。如果你说完了,回去你的连长和指导员要处分你的话,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收拾他们。”

        那个战士听到杨震这番话后,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手的饭盒塞到身边的人手,站起来道:“司令员您没有记错,俺叫牛二牤,是五常参的军。俺参军打鬼子,不是因为别的,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报仇。”

        “俺家原来五常有十多亩熟地,平日里给地主家扛扛活,一年到头虽然辛苦点,可这弄个温饱没有什么问题。过年还能吃上肉,大年三十的时候还能包顿白面饺子吃。”

        “可前年小鬼子实行什么归屯并户,硬把俺们家刚刚盖好准备给我哥哥娶媳妇房子给扒了,把家里的人都赶进了什么集团部落里面。可到哪里连房子都不给。俺大哥找他们理论,被他们扣上一个反满抗日份子的名义给抓走了,到现生死不知。”

        “十冬腊月的,没有房子,全家人只能搭一个四面透风的窝棚栖身。可这冻掉下巴的冬天,一个窝棚哪能住得了人?被强行赶到集团部落没有几天,俺岁的妹妹连冻带饿,没有几天就死了。”

        “去年冬天,俺爹出去打柴时候,因为回来晚了,看守的警察不让进来,说是过了时辰,一律不允许进人。回不了家,为了取暖,俺爹只能外边找一个窝风的地方引了一堆火。可那个日本副警长硬说我爹引火是为了给抗联报信,大三天鬼呲牙的天气,把我爹扒光吊到大门上活活的冻死了。”

        “俺爹死后,俺娘本来身子就弱,连气带病的连大年都没有挺过去,也没有了。本来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就这么被鬼子活活的给拆散了。”

        “家里五口人除了生死不明的大哥,就剩下俺一个人了。俺参军,就是为了打鬼子,给俺爹娘,还有俺那个苦命的妹妹报仇。”想起自己家所受的苦处,牛二牤的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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