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考虑老姓跟我们造反,可你们考虑没有考虑过老姓为什么跟我们造反?国的老姓是这世界上好的姓,但凡有口饭吃,谁愿意提着脑袋造反?”

        “就拿你们四川来说,四川大大小小的那些军阀为了打内战,扩充军队,这税收都预征到哪年去了,你是川军出身不会不知道。旷古未闻粪有税,如今只有屁无捐。民国万税,这些话总不该是评价我们的?”

        “当年我们四方面军入川不过两万余人,不过两年便展到十万大军。你说这是什么原因?老姓为什么要造反,民不厌其苦啊。匪过如剃、兵过如筛、官过如剃。若是不是各军阀收刮无,不顾姓死活,又岂会有我们生存的空间?”

        “可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收刮的钱财都用到那里去了?造豪宅、纳小,只供自己花天酒地,却不知为改善自己部队的装备、训练。一条汉阳造步枪要多少钱?就算时下贵的比利时、德国造步枪又有多少钱?购买一支步枪的花费还不及你们那些将领一天花妓院,妓女身上的。你们有些将领一天扔妓院的钱就够装备一个连了。”

        “我听说你们川军的一个师长每天花妓院便是几块现大洋,比一个大学教授一月的薪水还多。央军的一个师长是一夜便输光了一个师的一月军饷。这样的军队,就算基层官兵再有热血又有何用?人的血肉之躯能够挡得住飞机、大炮?”

        “你们川军大多数的弟兄手都拿着单打一这种只能用来打兔子的步枪、或是膛线都磨没有了的汉阳造步枪,还有那些土造的麻花手榴弹去和武装到牙齿的日军血战,多少好兄弟都倒了热血?抗战出川以来,你们川军死战、血战没有少打,但战果怎么样?”

        “你说央军卡你们,不给你们补充装备。可你们看看滇军,同样是军阀,人家的武器装备,比你们强上一万倍,清一色的法国造机步枪。军官素质远比你们川军高的多。还有桂军、粤军,那一个不比你们强?人家捞钱,至少没有让兄弟们拿着废铁去与鬼子搏命。”

        “要知道四川向为天府之国,远比素为边远之地的云南、广西富裕的多。我知道川军将士悍不畏死,但那些因装备残破,只能拿着连刺刀都没有,膛线都磨平了的老式步枪与鬼子飞机、重炮抗衡,以血肉之躯与敌血战,而白白牺牲的将士会怎么看你们这些当总司令、军师长的?”

        说道这里,杨震看着听罢自己的话后默然不语的郭邴勋笑道:“不过你们川军虽内战几十年,将一个好端端的天府之国弄得民不聊生,但抗战军兴以来的作为却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自民国二十年川军出川抗战以来,川军将士并未因装备残破而畏敌不前。这血战、苦战打了多少,恐怕要仔细算才能算的清楚。藤县一战,之钟上将军与三千川军将士血战殉国。广德之战,弼臣自杀殉国。以血肉之躯践行了抗战到底,始终不渝,即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的誓言。可谓是铁骨铮铮,强敌面前不失**人的本色。

        “对于你们川军从抗战开始到现战场上的表现,无论任何人,只要有些良心,他还是国人的话,便只能有二字评价‘壮哉’。”

        “过去的怨恨归怨恨,国难与家仇孰轻孰重我们还是明白的。为了打鬼子,救国,我们愿意与任何人携手并肩作战。波劫兄弟,相逢一笑泯恩仇。”

        “就像是你哥哥说的,不论以前我们是那一个阵营的,外敌面前我们都有一个名字:**人。杀敌报国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光荣。好男儿恩从国家,战死沙场始是衷。”说道此处,杨震微笑着将手伸向了郭邴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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