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考虑到面对着抗联的火力过于密集,以步兵的方式接近,带來的伤亡只能更大,也许面对着抗联的坦克突击,手中缺乏足够反坦克火力的他,在与抗联坦克集群搅合到一起,使得坦克无法挥自身火力的打算失败之后,还是打算利用他骑兵的冲击力,先解决步兵,在想办法对付抗联的坦克。

        所以这位老兄,还是坚定的将更利于马上劈杀的轻骑兵战术运用到底,毕竟下马作战,进度再快,也不可能有骑兵的突袭快,这里又处在归绥周边不多的平原地带,骑兵对步兵的冲击力还是很强的。

        但他却忘记了,步兵的推进度的确比不上他的骑兵,但是步兵的目标之小,作战的灵活性,也远非骑兵可以相比的,最关键的是步兵的战术运用,也远比骑兵要灵活的多,即便是面对抗联冲上來的坦克,采取一边防御一边突击,也不是未尝沒有一战的能力。

        看着望远镜内举着马刀正在进行最后冲锋的日军残存兵力,冷静异常的穆长秋非但沒有任何的表情,嘴角却是反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冷笑,就好像在他眼前的不是一群群的日军骑兵,而是一道已经烹制好的盛宴。

        穆长秋不认为在自己四挺双联装十四毫米机枪,四门双联装双二十三毫米高炮,再加上大量的通用机枪和十二毫米高射机枪,以及全军人手一支的自动步枪组成的火力网,是左间久为人手下仅存的这点骑兵,可以轻松突破的。

        当初他两个骑兵联队,自己尚且沒有担心过,现在面对着已经剩下不到两个骑兵中队的这点残存,他更沒有什么好担心的,对自己的部队和装备,他有着无比的信心,别说两个骑兵中队,就是在來上一倍,他也不相信对手可以突破自己的火力网。

        穆长秋的自信,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尽管是骑兵,也尽可能在有限的作战宽度,采取了松散型的冲锋,但左间久为人的垂死挣扎,并不能给他带來想要的结果,在密集的交叉火力之下,他的决死冲锋并未比送死好到哪里去。

        他的骑兵尽管以最大的马,试图突破对手的阵地,但他仅存的这些部下,不管如何催促自己的坐骑进行最后的冲刺,却是连他对手阵地的边缘都沒有摸到,便被连人带马打成了蜂窝煤,更有甚者被对方射奇快的小口径火炮,连人带马打成了两截。

        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双连装二十三毫米高射炮,与十四毫米高射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对于任何一支冲锋的部队來说,都绝对是最致命的,一平射的二十三毫米高炮弹,甚至可以在将日军骑兵连人带马一同打成两截之后,依旧保持着穿透力,寻找下一个倒霉者。

        而在他的身后,追上來的抗联坦克集群,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连机枪都停止了射击,依靠坦克的冲击力,在战场上來回横冲直撞的碾压他的后卫部队,他断后的那些骑兵,一个个被坦克撞倒之后,又被厚重的履带碾压成泥。

        在四面夹击之下,左间久为人的最后垂死冲锋,连一个水漂都沒有打起來,便悄无声息的逝去,而这位左间久为人少将,在最后攻击起三分钟之后,还沒有等他的战马提起度來,便被一十四毫米机枪子弹,在胸口上开了一个大大的天窗。

        与他那些或是被打成了一堆残肢断臂,或是被碾压成肉泥的部下一样,实现了他七生报国的愿望,只不过这个家伙的那匹纯种的阿拉伯马的坐骑,却侥幸的逃过了一劫,成了这场战役唯一的幸存者,也成为唯一的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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