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苦笑道：“现在日子都不好过，谁吃得饱？”
她扯扯自己那带着补丁的褂子，没有敢看华婶子，华婶子气地拍了她一下：“你咋不知道说呢？我跟你爹还能够看着你饿肚子不成？”
娟子没有说啥，只是低垂着脑袋，手指捏着衣角，看出来性格上的内敛，那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很难受。
水落落抬头看着华婶子：“婶子，娟子姐的问题不大，我需要看看一下姐夫，不需要这么把脉，只需要看一眼就好。”
本来她就想着，如果娟子是个听不得话的，那她不就当是走个过场看一下算了，可是当她看到娟子的样子，特别是她说话细声细语，人也是很温婉的那一挂的，加上她眼睛里的那种快要熄灭的光，让她心酸。
不由得想要帮帮她。
华婶子擦了一下眼角，说道：“这个好办，你跟我去家里坐一会，就说帮你娟子姐画个鞋样子，你姐夫就在家里呢。”
水落落看了一眼陈六娘，陈六娘点头：“你让甜娘陪着你，不显得突兀。”
家里有外男，就算是不咋讲究，可是能够避讳一下的还是避讳一下。
“别让甜娘陪着，让她嫂子陪着。”
甜娘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华婶子还是为人家名声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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