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得那一瞬间想将手机扔碎的心情。
他与对方相识於一段友谊破灭之际。
一段不长,曾经JiNg采,最後却让他一度陷入深渊的陌路友谊。
他并未与那友人有过任何暧昧,甚至未曾想过要发展为更一对一的关系,异男忘什麽的当然不是,老实说,也许那友人b他更有喜欢男孩子的倾向。无论如何,原本亲近的友谊在刹那间被单方面地cH0U离,彷佛他只是路边一只小狗,可以随意被抚弄、也可以随意被抛弃。他赌过气,也明白对方有所感知,但终究於事无补;他也反省自己无数次,是不是在无意间做错了什麽?但反覆的疑问总静静落入虚空,没有人能给答案。
纵然满腔困惑与不甘,诘问每每溢满唇齿,几乎诉诸文字或言语,他受伤後的骄傲与脆弱,却不允许自己追问。
──要走就走,一开始也不是我去亲近你的。
他忿然。
因此也故作风度十足地cH0U身离开。拿回借给对方的书籍、退回借来的游戏光碟,听见那假意的「有机会还是可以再约呀」时吝啬一笑,回头则发现在脸书上再也无法搜索到对方的档案,最後也选择封锁住对方。两人各自将彼此间所有的「关联」斩断,因为预设且被动注定的结局便是再也不要联系。
在那时期出现的他的情人,就像一道开朗的光,让他溢满黑泥的心再度明亮起来。对方喜欢自己的心意,是分分明明的无数道粉nEnG的Ai的光波,彷佛柔腻的线,细细缝补了他破裂零碎的魂魄,还绣上可Ai的红心。
他的情人曾经是那样轻快可Ai的而时时治癒着他的。
对方小他三岁,很孩子气,但也有惊人成熟的时候,後者大部分显现在包容他的孤僻。他有时觉得他的年下情人其实很享受他那单纯而甚至可称狭隘的人际状态──刚开始交往那阵子,他老是遇到表面和蔼的双面人,渐渐地身边并没有值得深交的人;旧朋友们分散在岛的各处,也因此他所有空闲时间,理所当然地都给了这位讨人喜欢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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