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莞尔一笑,嫣然无方,对他轻轻说一句“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他像被附体一样怔怔地附和应答。

        她犹如海水退潮般不留痕迹地离开,水晶帘动微风起,徒留他在心头上开出一院的蔷薇香,和她抹不去的眉目如诗三百,从此烙印在脑海中。

        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颊,微烫,是暑气余温,是心头的一把火在燃烧。

        据说当一个人的体温在386摄氏度的时候,那就叫一见钟情。

        后知后觉地,他才兀自懊悔,来不及作自我介绍,也忘记留下对方的姓名,这让他从何处找起,一个法语系就够他跑断腿了,更别提只留下“eilie”这个单词。

        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逢这一面的初见。

        她无从知道他名为杨弋,正如他不知道她名叫宋式微。

        而式微的意思,就仿佛是在太阳和月亮交接的瞬间,那最后的一丝微光,离你相隔千里,让你无处寻求,可是与此同时,它还又给予你一丝希望,让你不至于绝望。

        江南小镇的方言里就有“式微”这一个词,是指看着有人从门前走过,急切的盼望着那是自己所念所思之人。人生长行,寂寥相随,有的人终其一生只为等待一人的归来,也只为等待那人的一声呼唤。哪怕是双脚在荆棘上行走,都可以忍受那锥心之痛,只要可以见到你,拥住你,我便可以展露出最为真心的笑容。

        式微式微,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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