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本装订的a4纸,一篇用天蓝色文件夹装着的论文《悲观的理想主义者》,也是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有了一个念头“我用上我全部的才华,付出我所有的热情,够不够追上你的脚步?”

        宋式微还想到藏在老家屋子里床底下的那双已然落满灰尘,可当初是费尽心思diy的带有翅膀和滑板图腾的运动鞋,最终却送不出去。

        ……

        她也想释怀。可是谁来教她如何释怀?

        她从来都是自洽,自己同自己和解,靠的是自我损坏、自我愈合、自我谈判、自我妥协。没有人能够在这段感情里向她伸出援手,哪怕把她拉出这个越陷越深的泥沼,哪怕向她指明一条出路,一条可以真正从心底走出去的路,而不是每回自欺欺人,蒙住眼睛,骗自己的心说我放下了。

        望着这些东西,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洁白无瑕的脸蛋,她该拿这些东西如何是好啊?全是一桩桩的往事追忆,碰不得,扔不掉。

        无论如何,对宋式微来讲,这个夏天彻底结束了。

        在他最擅长的专业领域里,日语中的“夏天结束了”恰恰是恋爱无疾而终的预兆、暗恋不了了之的宣告,是从稚嫩孩童一夜长大成人的夜晚,是青春消失殆尽的季节,是从梦想跌入到现实的分界点,也是人生从充满期待的未来陷落到无可改变的无可适从。

        就像森山直太朗歌里唱的那样“追忆会深深渗入人的内心伤口,在霞光满天的原野夏草茂盛,从那时之后虚度了多少光阴如潺潺细流般,即使拼凑出了曾对谁说过的话,再也回不去没人记得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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