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记忆中已经变得遥远的那一次受伤,她好不容易独自消化了,好了伤疤,可是没忘了疼。
宋式微没有立刻回答。
他们并肩行走在落叶纷纷的校道上,踩在上面发出断裂的嘎吱脆的声响,使人一踏上去就陷进去,越陷越深,仿佛往了抬脚,就会被大地给吸了进去。
一轻一重,一缓一急,乱了节拍。
“有缘无份呗。”宋式微缓缓地开了一句玩笑,是玩笑,也是真心话。
杨弋乐观地说“反正还有的是机会,只要我一直比赛,只要你一直在,总能邀请到你到现场看我比赛的!”
宋式微被脚下一地的枯黄落叶扰乱了心绪,一层一层覆盖铺叠,像大地的棉被,捂得她心头烦闷,暗自神伤,不可自拔。
当有些感情无法自持,快要溢满出来,或是察觉到自己觉得不自在,就总会下意识刻意疏远那人。
宋式微便是如此,她擅长把暗恋归于理性,因为她大概就是极为理解人,或理解自己的那类人吧。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理性又回来了,轻轻地说“你说的没错,反正有的是机会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那个人原来朋友,此刻也依旧就仅仅是朋友,她给他的感觉不露分毫,是恰到好处的距离,是无需造成困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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