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人知道，我们连家不赡养老人成什么体统？”
“那是你的事。”老太太硬气地说，“我不想和你们生活，是我的事。”
“奶奶，你这样说，我们真的很伤心。”连家其他几个小辈，也低沉地说。
“如果你们真有孝心，那就给奶奶最后的自由吧，我年轻时被你们爷爷困住，老了要被你们大伯困住，这样的生活，我活够了，我去意已决，你们还认我这个奶奶，就逢年过节来看看我，别的，我不指望。”
连家几个媳妇儿倒是很愿意。
老太太的东西拿出来了，而且，不需要他们赡养，以后也没她们什么事，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但这时，连寅生却开口，说：“我不同意，爸在世的时候，交代过，您那也不能去。”
“我明白了。”老太太也冷笑，“我们连局，就是希望有个孝子的名头。把你妈困在家里，限制我的自由，就是你尽孝的方式。”
“当然不是！”
“你就是！为了面子，你可以不在乎妹妹的死活，不在乎你亲娘的死活，你的面子大于天。”老太太一针见血地刺中了连寅生的心事。
“你果然还记恨老三的事，当年因为她，我们兄弟几个，都差点没办法升职……”
“你们没办法升职是你自己的能力问题，你怪妹妹？”老太太笑得很是讽刺，因为这是埋藏在她心里多年的委屈，“把你妹妹赶出家门还不算，不许人去救济，事情都被你们做绝了，还不许我记恨？一家三口，两个自杀，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妹妹就没有找你索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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