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抱着头，面容憔悴，因为网暴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潮湿丛林里的一颗腐树。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懊悔，夹着哭腔看向孙凌，沙哑地说：“凌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两面人。我非常地热爱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我真的非常热爱这里，要不是因为父母离婚，我跟随了母亲，我早就改国籍了。”
“我信你，但是，你现在必须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孙凌沉了沉语气，试图安抚许玮霁，“这小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一直非常向往这里、向往燕城，所以很早，就在网上结识了一些朋友，方便了解国内的变化。早些年，因为电话号码的缘故，我没办法在国内的平台上注册社交平台账号，就委托我的朋友，帮我申请号码，但是他嫌申请太麻烦了，又有几个小号，就给了我一个。”许玮霁缓缓地解释。
“你没有去清理这个小号？”
“他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发了好几千的消息了，我清理了好几天，实在是太多了，就没有继续往下，而且，我本来就很少发言，已经很久没有登录过了，我根本没想过，有人会这么有耐心，会去翻找几千条消息。我看了下时间，这几条都是我那个朋友最早的言论。”许玮霁说。
听到此，孙凌皱着的眉头更深，缓了几秒，她忽然问：“你说，有人翻到了头？”
“嗯。”许玮霁颔首。
听此，孙凌笑了，又问：“你有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有，但是很久没打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
“给我。”孙凌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说道，“你现在还没有红起来，还没有狂热的粉丝。如果真的有，一定会在网上分享你小号上的一些日常，尤其是近期的几条，但是我看过了，网上几乎没有这些分享，直奔你最后几条言论去的，这说明什么呢？有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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