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痛快。”孙凌迎着夜风,看着民宿的大门说,“如果失败,他的心,也应该要死了吧?这一次,可能是他距离他儿子最近的一次,只是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自私自利的人,根本用不着你给他下套设陷阱,他自己就会往最阴暗的深渊走去。”景一舟哼着说,“所以,你也用不着担心我会在这呆一辈子。等呆腻了,我自然会走,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又或者,你所说的时机,指代什么?”孙凌追问。

        此时,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人仰头看着站着的人,好像非常迫切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海风是湿的,也有点咸。

        两人对视了良久,景一舟答:“等我把人生思考透彻,就是时机。”

        “你还需要思考人生?”孙凌哼笑。

        “在没有遇到你或者你的团队之前,我活得很自信,后来,就开始思考自己的价值。以前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间无外乎就是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我也一直那样活,觉得很轻松,但有时候,当当救世主和大善人的感觉也不错。”

        “你只在我这当善人了吧。”孙凌好笑地说,“走吧,回去睡觉了,回国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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