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修听完,从办公椅上起身,拿起了西装外套,带着徐英华下了地下停车场。

        时兰见他下楼,从驾驶位出来,然后把车钥匙交给他,并且吩咐徐英华:“没你事了,下班吧。”

        宴时修拿着车钥匙,看向身侧的车,道:“我今天不想开车。”

        宴叔叔有情绪了。

        时兰又从他手里把车钥匙拿了回去:“上车。”

        徐英华从两人身边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宴时修那句我不想开车,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自己家总裁,他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和旁人说过话?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宴时修的情绪是克制的,稳重的,他会生气,也会发怒,但是像现在这样,单纯地耍小脾气,徐英华没见过。

        时兰坐回驾驶座,宴时修上了副驾的位置,但是,时兰并没有第一时间启动轿车,而是问:“你知道为什么车祸以后,我还是可以随口迈巴赫,不受任何影响吗?”

        宴时修想到了段朗溪告诉他的话,时兰小时候,受过很多训练,怕什么训什么,时老爷子想要攻破她所有弱点。

        “因为我早就百毒不侵、百无禁忌了。小时候老东西总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测试我害怕什么,我也曾经像个女孩一样,怕过蛇、怕过软体动物,怕过毛毛虫,但他专门让人收集了一箱乱七八糟的活物,装在玻璃橱里,往我房间一放……就放在床头柜上。”

        “第一个晚上,我觉得这些东西半夜会跑出来,爬满我一身,所以我不敢睡觉,我一直熬着,直到我熬死了里面大部分活物,闻到了恶臭的味道……我睡着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全感。”

        “我对于恐惧这两个字,早就脱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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