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低垂着头,恨不得堵上耳朵,好让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但他没有那么做。
他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双手紧握,身如泥塑,心底却波涛翻滚,一阵高于一阵,久久无法平息。
原来大师兄在掌门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明白这一点后,程锋百感交集,既想抚胸痛哭,又想仰天大笑。
包括徐真、徐淳在内的其余无极门真传弟子,表现得比程锋更加不堪,俱都大汗淋漓,面如土色。
然而,陈寒洲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话语被外人听见。
翱翔九天的雄鹰,又怎么会在意麻雀的看法?
“宫师弟,你踏入丹劲,已经有二十年了吧?这二十年里,你困囿于三花聚顶之境,始终难以突破,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陈寒洲眼帘微阖,冷淡的嗓音宛若洪钟大吕,在宫元龙耳畔炸响:“你说我与杜怀真是同一类人,某种程度上并没有说错,能登临绝顶者,必有共同的特质,你被七情六欲所迷,已经失去了那种特质,所以无法理解我们的做法,就像池中之游鱼,笼中之家雀,安知沧海之浩大,天地之广阔?”
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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