茈玺低头不说话,茈毕宠溺的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儿子,无奈的开口,“她生来就不属于我们茈族,你与她,注定不能相爱,相守。”

        茈玺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茈毕,声音有些哽咽,“父亲,我想去看看她。”到最后声音几近哀求,“可以吗?”

        看着我走后这几日明显消瘦,褪去稚嫩显得成熟的儿子,茈毕张了张嘴,终究把想要说的“不行”改成了“早去早回,不要贪恋外面的荣华。”

        黑色的衣袍飞扬,茈玺手握着权杖向出口飞去,权杖上的红色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茈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小子的巫术又增强了,过不了多久,就该迈入紫荆了。”

        开元国最大,最有名的醉雨轩二楼的雅间里,常佑轻轻摇曳着薄扇,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突如其来的男子。

        一身黑袍加身,枯瘦如材的双手呈如深夜般的黑色。他微低着头站在那里,有风吹过,带起他用来遮面的头帽,被刺在左眉边上的黑色羽毛若隐若现。

        这是元夜所培养的暗士独有的标志,他们没有姓名,没有阳光,没有性别,每天都会在暗无天日的暗域里,接受着最严酷的训练。

        他们是毒药的制作者,同样也是毒药的试用者。他们终日孤独的躲在黑暗里,忍受着各种毒药给身体带来的痛苦,麻木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失败者死去。他们渴望着阳光的怜悯,渴望着生存,更渴望着自由。

        当然,你也可以得到自由,一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下活下来,成为一名真正的暗士,接受最高贵的刺青羽毛。二是生无可恋的死去,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永远埋在地下。

        “查的怎么样了?”元夜双手背到身后,站在窗前冷冷的看着大街,问道。

        仿如寒冰的声音传来,“来自茈族,母亲是巫祝影嫣,父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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