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终究在家国诏令之后。”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陆晚棠耳边响起这句话。
或许,上一世,容谨便是这般对她说的。
她方才隐约听得容谨对太医说,此事勿要声张。
也是。
容谨此番对西南王设局,虽得了父皇的默许,却未在朝中透露半点风声。
为她觅药,不但会打草惊蛇。若说起缘故,太子设私狱,养暗卫的事,皆会被牵连问出。
重重地嗽了两声,陆晚棠咳出一口血来,心下百味杂陈。
她要想个法子,尽力挽住容谨的心,以保自己的性命。
彻夜守在床榻边,替陆晚棠拭了几回汗涔涔的身子。容谨正欲小憩片刻,听见陆晚棠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容谨……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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