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不知道怎么会有此等事情发生。属……属下失职!”

        东方纯并不说话,却也不制止凌云。

        凌云横眉竖目:“好一个失职!王爷何时到你县,我们早有通知,你可知,若王爷在你辖区有个三长两短,你会落得什么下场?轻了说是渎职!护卫不利!重了说就是勾结匪类,谋杀王爷!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担得起么?”

        孙世安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这时,三当家挤出人群,重重向东方纯行礼并跪下:“草民石大力叩见王爷!草民状告孙县令无端扰民!”

        田小苗眉毛一皱,这三当家,说了不用他自己出面,以免东方纯万一没处罚县令,等他走后,这县令寻机报复,

        孙世安正吓得浑身发抖,又见有人竟然大胆地告他,众目睽睽下,孙世安再恼怒也只得缩起脑袋,仔细想自己倒也算收敛,明面上没做什么让人拿话柄的事,除了被那人胁迫,派兵攻打山顶寨。

        但山顶寨那群人原就是土匪,本就见不得人,谅他们也不敢这么大胆地跑到纯王爷面前来露面。

        如此想来,孙县令心下稍安。

        凌云看了眼东方纯,示意石大力大胆说:“你且说说孙县令如何无端扰民了?”

        石大力仍就跪下,郑重地说:“草民所在的寨子,日前突然来了一百多名官兵,说是县太爷下的令,冤枉我们将纯王爷藏起来了,要我们交出纯王爷。我们寨子近十年来都安份守己地耕种,遵纪守法,但怎么解释也不听,官兵执意攻打我们寨子,虽因我们寨子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毕竟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只是空有一身蛮力的庄稼汉子,寨中壮劳力一多半受了重伤,正值种麦的农忙季节,寨中男子非但不能下地干活,反而卧床不起,剩下老弱妇孺不能下地,眼看粮食越来越少,寨子里日夜都能听到哀嚎。今日,石大力在此斗胆向纯王爷申冤呐!县令大人不分清红皂白,派兵攻打我们寨子,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心寒!”

        东方纯凉凉地瞥了一眼孙世安,对三当家说:“此事本王有所耳闻,想来孙县令是担心本王的安危,急躁了些,受了小人的唆使,误会了山顶寨人。待本王就藩后,查清事实,会给你们山顶寨一个交待,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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