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还有一位鹤发童颜、宛如仙人的老者。

        两人坐在了凉亭下的石凳上,有童子沏茶倒水服侍着。

        老者手持一根龙头拐杖,轻捋胡须,长叹道,“陈阁老,恕老朽无能为力,你的要求老朽实在是不能应允,燕北与我无冤无仇,又堪称国士,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我赵家虽隐世已久,但也时常感念国恩,我断不能害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锋打断了,“赵老先生,我不是要你害他,燕北是国之栋梁,华亚离不开他,我怎么会做自毁城墙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挫挫他的锐气,这样也好让他更好的为华亚做事啊。”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做事太过于莽撞,怎么能担当大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肌骨,饿其体肤,空乏乱其所为,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不能让他先尝点苦头,恐怕日后必会酿成大祸啊!”

        老者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良久才眉头舒展,问道,“陈阁老此言甚是,年轻人确实应该尝点苦头,但不知你打算如何敲打他?如果太过分,我是不会答应的。”

        上钩了!

        陈锋面色不变,低声道,“燕北所依仗的,无外乎天杀与守夜人组织,小小年纪的他,便执掌如此庞大的势力,难免心中膨胀,遥想当年曹孟德,官渡之战时以七万兵马硬生生打败了袁绍七十万大军,那时候的他何等的小心谨慎?可是后来,他南下征讨东吴时,却过于膨胀,听不进谋士之言,落得败走华容道的下场!”

        “如果我们现在不能让燕北品尝失败的滋味,那么在未来,他必定会酿成大祸啊!如果让他暂时不能掌管这两大组织,他必然处处受挫,身心俱受磨炼,到时机成熟,再归还给他权力,那时候的他必然能堪大任!”

        这一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毫无破绽可言,完全是为燕北考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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