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温度适宜,她很快便进入梦乡,大黄狗蜷缩在后排脚垫上,不知想起什么,双眼无神。
睡着前,榆阳又说了句,到时间叫我。
毕竟要赶路的是她,被临时抓来做苦力的是他。
事后,榆阳不解,明明熬过三五个大夜都无事发生的自己,会在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如此困倦。
困意焦灼。
她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
车身晃动,匀速行驶。
邵司温打开广播,声音很小,又是国际新闻,对于榆阳而言,不过是催眠的序曲。
他并未留意的是,导航呲呲作响。
大黄狗自从天黑便蹲坐在榆阳脚边,耷拉的大耳朵不停抖动,时刻注意着车子内外的动静。
榆阳是被狗爪子扒拉醒的,大黄狗弓着身子,背上的浮毛根根站立,朝着邵司温的驾驶座低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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